【重要發(fā)現(xiàn)】

●公眾對形式主義的第一感覺多是“反感”“冷漠”“憤怒”；多數(shù)公眾對其內涵的認知清晰準確，“重形象工程”是對其內涵的首要認知；部分公眾對何為形式主義的理解模糊有偏差。

●八成公眾認為形式主義問題普遍存在，最反感“只關心開會、發(fā)文、做姿態(tài)、表決心，不關注有效性和是否管用”的會議形式主義；公職人員是問題多發(fā)群體，尤以黨政干部為首，“領導檢查”“匯報總結”“基層調研”是問題的多發(fā)領域。

●公眾認為官僚主義作風、封建官僚文化和習慣勢力的長期負面影響是形式主義產生的根源，個人主觀認識不足、利益驅動和制度環(huán)境也會促成形式主義問題的產生和發(fā)展。

●形式主義泛濫產生的最嚴重的后果是損害黨和政府形象、公信力，損害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同時也阻礙改革和抑制創(chuàng)新，浪費社會資源，敗壞社會風氣以及影響社會團結整合。

●嚴肅政治紀律、加強誠信建設、加強思想和理論教育以及完善監(jiān)督考核制度體系是預防和治理當前形式主義問題的多維路徑。

【調查時間】

2017年12月—2018年1月初

【問卷發(fā)放】

面向31省、直轄市、自治區(qū)共發(fā)放問卷9322份（包括人民論壇微信公眾平臺和其他網(wǎng)絡推送問卷），共收回有效問卷9192份，問卷有效回收率98.6%。

【樣本構成】

●47.6%的受訪者為80后，90后占33.1%，70后占12.2%，其他年齡階段占7.1%；

●25.5%的受訪者為中共黨員，共青團員占34.8%，民主黨派或無黨派人士占9.7%，群眾占30.0%；

●受訪者以城市居民為主，其中居住在直轄市的受訪者占18.3%，省會城市占36.3%，地級或縣級城市占33.9%，鄉(xiāng)鎮(zhèn)村居民占11.5%；

●36.8%的受訪者月收入在2000-5000元，月收入5001-8000元者占34.8%，月收入8001-12000元者占12.2%，月收入2000元以下者占12.9%。

形式主義是損害黨和人民群眾血肉聯(lián)系的“禍首”之一，中國共產黨歷來高度重視反對和克服形式主義。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嚴肅黨內政治生活、凈化黨內政治生態(tài)擺在突出位置，堅持全面從嚴治黨，制定轉變工作作風的八項規(guī)定，在全黨范圍內開展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和“三嚴三實”專題教育活動等，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在講話中呼吁反對形式主義、樹立良好作風，號召在全黨形成說真話、干實事的風氣，以形式主義為首的“四風”得到了有效的遏制，黨的作風建設取得了重大進展。

但同時必須清醒認識到，“四風”問題具有頑固性反復性，形式主義作為傳統(tǒng)官場文化產物，源遠流長、根深蒂固，更是具有與生俱來的頑固性和反復性。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解決黨內政治生活、政治生態(tài)中出現(xiàn)的問題決非一朝一夕之功”。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決勝階段，形式主義又不斷流變、形式翻新，影響黨內生活和社會生活，如政府部門以往是“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現(xiàn)在是“門好進、話好聽、臉好看，就是事難辦”，這必須引起全黨的高度重視和格外關注。在新形勢下，人民論壇問卷調查中心圍繞公眾關于形式主義的評價，于近期通過在全國范圍內發(fā)放問卷開展調查。調查內容包括：公眾對形式主義的第一感覺，能否正確認識其內涵，有哪些新的突出表現(xiàn)，公眾最厭惡的形式主義有哪些、存在的根源是什么以及如何治理當前的形式主義問題等。

多數(shù)公眾對形式主義的內涵認知清晰準確，首要認知是重視形象工程，態(tài)度多“反感”“冷漠”

社會在發(fā)展，時代在前進，形式主義也在變換花樣。如果評選生命力最旺盛的東西，形式主義很有可能奪得頭魁。依據(jù)心理學“首因效應、暈輪效應”可知，公眾對形式主義的第一感覺和印象在一定程度上會反映出日常生活中其對待形式主義的真實態(tài)度以及形式主義對其工作、生活的影響程度。調查結果顯示，44.9%的受訪公眾對形式主義的第一感覺是“反感”，說明近半數(shù)公眾對形式主義這件事情深惡痛絕；23.4%的受訪公眾表示“冷漠”，說明部分受訪者對形式主義的存在見怪不怪，甚或無力吐槽選擇冷漠；有15.3%的受訪者表示“憤怒”，說明部分公眾對形式主義有緊張而不愉快的情緒。

在調查公眾對形式主義內涵的認知時，我們按照形式主義對“程序與結果”“形象與民眾”和“短期與長期”的重視程度將其確定為是否明確認知形式主義的內涵；如果程序、形象和短期的選項占比高，說明公眾對形式主義內涵的認知清晰準確，反之，則理解模糊有偏差。調查結果顯示，公眾選擇占比高的選項依次為“重形象工程”（81.1%）、“重短期顯績”（71.7%）和“重程序控制”（52.8%），表明多數(shù)公眾對其內涵的認知清晰準確，在日常生活中能準確分辨何為形式主義。其中，公眾選擇最多的選項是“重形象工程”，這在側面反映出公眾對其多是“不顧實際情況、只搞面子工程”的固有認知。

調查還顯示，部分公眾對其內涵的理解存在模糊和偏差，認為形式主義重視結果導向、民眾意愿和長遠潛績，這對日常生活中正確區(qū)分形式主義會產生負面影響。若群眾認知模糊，有可能把政府做的好的事情都當作“面子或形象工程”；若黨政干部認識模糊，就會不自覺“興偽事”而渾然不知，甚或部分有“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嫌疑，嚴重影響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lián)系。另外，雖然日常生活中一切社會活動的進行都需要一定的程序，但形式主義過分側重程序形式卻忽視最終結果，使得公眾易對合理的程序產生誤解與反感。有些黨員干部歪曲解讀規(guī)定精神，將規(guī)定作泛化、僵化、絕對化、教條化理解，如山西屯留縣紀委對教師聚餐的不當處理事件。

八成公眾認為形式主義問題普遍存在，最反感會議形式主義，其中公職人員是多發(fā)群體，領導檢查、匯報總結、基層調研是多發(fā)領域

形式主義流弊已久，在黨的執(zhí)政工作和社會生活中慣性存在。新形勢下又不斷流變、翻新，如主題活動用方案創(chuàng)新，總結匯報用拍照創(chuàng)新，班級文化用口號創(chuàng)新等，形式主義問題愈演愈烈。調查結果顯示：近八成受訪者認為自己所在地區(qū)或者工作環(huán)境中普遍存在形式主義的問題，只是存在的普遍性有差異。其中，36.2%的受訪者認為“非常普遍”，44.6%的受訪者認為“比較普遍”。另外，有14.6%的受訪者認為“不太普遍”，還有4.6%的受訪者認為本地區(qū)或者工作環(huán)境中基本不存在形式主義問題，側面反映出還有未受形式主義“感染”的社會空間。

新時代新起點，無論實現(xiàn)經(jīng)濟高質量增長、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還是建設服務型政府以及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都比以往任何時候更需要優(yōu)良工作作風的托舉。當問到“日常生活中，您最反感的形式主義是哪些”時，結果顯示，公眾最反感的是“只關心開會、發(fā)文、做姿態(tài)、表決心，不關注有效性和是否管用”的會議形式主義（82.3%），其次是“調查熱衷于造聲勢、走過場、搞花架子、走馬觀花、蜻蜓點水”的調研形式主義（76.2%），緊隨其后的是“避重就輕、回避矛盾、不敢也不愿意講真話實話”的具體實踐活動中的形式主義（60.0%），然后是“只圖學習形式和宣傳，大搞‘精致的形式主義’，沒下功夫研究文件，不深入認真學習習近平總書記系列重要講話精神”的學習形式主義（48.5%），最后是“用形式主義來反對形式主義”的極端表現(xiàn)（39.2%）。通過與人民論壇問卷調查中心2013年8—9月開展的“最令人反感的十種形式主義”專項調查研究結果對比，我們發(fā)現(xiàn)，公眾對“只關心開會、發(fā)文、做姿態(tài)、表決心，不關注有效性和是否管用”的“會議形式主義”的反感程度提升，對形式主義問題具有“上癮”“復發(fā)”等“痼疾”病性的特性認識更為深刻。

在調查“當前形式主義的突出表現(xiàn)有哪些”時，受訪公眾認為“說一套、做一套，言之鑿鑿，實則我行我素，打折扣、搞變通”（73.1%）是當前形式主義的突出表現(xiàn)。“扎扎實實走程序，認認真真走過場，只要轟動，不去行動”（63.1%），“查擺問題避重就輕，開展批評隔靴搔癢，敷衍塞責、得過且過”（56.9%），“以會議落實會議，以文件落實文件，滿足于召開多少場座談會、發(fā)放多少張問卷”（46.9%），“整改缺誠意，方案掛滿墻，問題不解決”（36.2%），“學習教育淺嘗輒止，聽取意見表面虛心誠懇，實則不在乎不傷心”（34.6%）等其他表現(xiàn)與新華社指出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新表現(xiàn)的部分有重合、有雷同。習近平總書記就此作出重要批示，要求各地區(qū)各部門、各級領導干部要抓住主要矛盾，針對突出問題，拿出過硬措施，扎扎實實地改，努力貫徹“糾正‘四風’不能止步，作風建設永遠在路上”。

調查還顯示，半數(shù)多公眾認為身邊的形式主義多發(fā)生在“吃公家飯”的群體身上，“黨政干部”群體（64.6%）是多發(fā)群體的“首選”，“事業(yè)單位人員”（60.0%）和“基層公務員”（59.2%）群體次之，再次是“普通黨員”（34.6%）和“教職人員”（33.1%）。受訪公眾認為銀行證劵、銷售和媒體等從業(yè)人員身上也存在形式主義的問題。同時，公眾認為“領導檢查”（67.7%）“匯報總結”（56.2）“基層調研”（54.6%）是自己身邊形式主義的多發(fā)領域，“扶貧工作”“反腐工作”“理論學習”“工作作風”“評比活動”“學習實踐活動”等領域也是形式主義的多發(fā)地帶。

六成公眾認為官僚主義作風、封建官僚文化和習慣勢力的長期負面影響是形式主義產生的根源

在調查形式主義產生的根源時，公眾認為“封建官僚文化和習慣勢力的長期負面影響”（65.4%）和“領導和機關官僚主義作風推動產生和發(fā)展”（62.3%）是形式主義產生的根源。多名專家也指出，“形式主義產生的重要支撐是官僚主義和功利主義”。傳統(tǒng)文化、習慣勢力的影響是形式主義的溫床，以狹隘的功利主義為核心的價值觀是形式主義惡性膨脹的催化劑。官僚主義和形式主義就像一對“孿生姐妹”，形式主義不是官僚主義“逼”出來的，就是“捧”出來的，或者是“慣”出來的。實際上，官僚主義和形式主義是如影相隨的，雖然表現(xiàn)形式不一樣，但其本質及造成的危害是相同的，其共同點在于都是脫離實際、脫離群眾，在思想和行動上都帶有極大的主觀性、盲目性。形式主義往往借助官僚主義得以滋生和蔓延，官僚主義反過來又保護、默認甚至倡導形式主義，兩者互為因果，相互包庇。

“老舊思維模式的習慣性延續(xù)的負面效應”（54.6%）和“思想上陷入主觀、懶漢和個人主義的誤區(qū)”（54.6%）等個人主觀認識和思維方式，以及“個人私利、小集團利益等各種利益的驅動”（46.9%）和“體制上缺乏公開、公正、公平的競爭環(huán)境”（41.5%）等利益驅動和制度環(huán)境也會促成形式主義問題的產生和發(fā)展。我們知道，封建傳統(tǒng)文化的長期影響、西方自由化思潮的蔓延以及改革開放的巨大利益誘惑，在很大程度上侵蝕著部分黨員干部的思想，這就為形式主義的存在營造了一定的社會土壤。部分黨員干部對形式主義痛恨但卻不關注、不關心、不揭發(fā)、不反對，甚至對部分黨員領導干部的形式主義行為視而不見，這種官場風氣也會逐漸蔓延到社會上并侵蝕社會風氣，對形式主義的泛濫起到了推波助瀾的“幫兇”作用。另外，從認識根源上來看，個人思想上陷入主觀主義、懶漢主義和個人主義的誤區(qū)也會刺激形式主義的發(fā)生；人都是逐利的，政績觀錯位、激勵機制不足、工作作風不扎實都是催生形式主義的土壤。就具體制度來說，由于某些層面制度不夠健全和完善，特別是監(jiān)管體制不健全、激勵容錯制度體系不完善，也給形式主義的存在留下了一定空間。

公眾認為“損害黨和政府形象、公信力”是形式主義泛濫產生的最嚴重后果

在調查形式主義泛濫會產生哪些影響或危害時，首先，受訪公眾認為形式主義泛濫會“損害黨和政府形象、公信力”（66.9%）和“損害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62.3%）。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堅期，如果有人搞形式主義，妨礙黨和國家全面深化改革方案的實施，沒能讓群眾切實感受到改革帶來的紅利和優(yōu)惠，就會使得黨和政府與人民群眾的距離越來越遠，破壞黨和政府與人民群眾間的血肉聯(lián)系、破壞干部與群眾的關系，不僅會損害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還會危害黨和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動搖削弱黨的執(zhí)政根基和群眾基礎。

其次，受訪公眾認為形式主義泛濫會“阻礙改革發(fā)展良機、抑制創(chuàng)新”（58.5%）和“浪費社會資源、滯緩經(jīng)濟建設”（55.4%）。這是因為形式主義重的是形式，而忽視真正的實際內容和實質利益，這種輕實效重形式、虛多實少的行為出現(xiàn)在全面深化改革過程中，會造成改革過程中浪費人力、物力、財力等社會資源和加大全面深化改革啃硬骨頭打攻堅戰(zhàn)的成本，卻達不到改革的預期效果，甚至會以虛假的改革成果掩蓋改革不作為、改革不徹底、改革不真刀實干的真相。在形式主義盛行的情形下，政府績效以形式主義彰顯，民眾“習慣”容忍形式主義，這種背景下的改革會得不到人民的信任支持和群眾的擁護愛戴，改革也很難凝聚合力，攻堅克難，砥礪前行。同時，徒具形式的做法來自層級管理明確的政府，這種權力架構和責任分工會束縛限制人們的活力、動力和創(chuàng)造力，抑制人們的自由思考和主動探索，阻礙人們的大膽嘗試和積極創(chuàng)新。

最后，受訪者認為形式主義泛濫會“助長奢侈糜爛等不良風氣”（53.1%）和“影響社會團結和整合”（42.3%）。在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堅期，如果形式主義蔓延或泛濫，改革中的搞形式、走過場、耍變通會很普遍，改革任何決策就不能深入推進、精準實施、落地見效；一些貪腐之流在形式主義的掩蓋下，不重視群眾意見，不傾聽群體呼聲，不關心群眾福祉，不謀利服務群眾，會中飽私囊、大肆揮霍、極盡奢侈，會勾結利益集團、損公肥私、極度貪婪，會沉迷女色、游山玩水、極盡糜爛，會用投機取巧的手法撈取政治資本和經(jīng)濟利益，必然助長黨內和社會上只顧個人或小團體利益而不惜損害他人和整體利益的不良風氣；思想懶惰、墨守成規(guī)、欺上瞞下、弄虛作假、辦事拖拉、不講效率等歪風邪氣，嚴重的話會引發(fā)社會矛盾和黨群干群沖突，影響社會有機團結和有效整合?？傊?，此風盛行將會嚴重損害黨和政府的公信力，削弱群眾對改革的擁護支持，消解稀釋社會大眾的改革共識和凝聚合力，動搖全面深化改革的群眾基礎和社會根基。

多維路徑預防和治理形式主義問題

“為政貴在行，以實則治，以文則不治。”反對形式主義重點在“務實”，關鍵在黨員干部，各級領導干部要以上率下、層層帶動，轉作風改作風；必須標本兼治，多措并舉，多管齊下，堅決防止不良風氣反彈回潮。

第一，嚴肅政治紀律，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和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堅決杜絕形式主義的歪風邪氣，一個重要的舉措還是要嚴肅政治紀律，62.3%的受訪公眾表示“嚴肅政治紀律，樹立正確的名利觀、思想觀念”可以預防和治理形式主義問題。嚴肅政治紀律，要根據(jù)情節(jié)輕重，對那些靠不求實效、弄虛作假、作風漂浮、搞形象工程和表面文章討好上級的黨員干部，給以嚴肅的黨政紀律處分，進而防患于未然。“堅持群眾路線、實事求是，要防止脫離實踐”，是預防和治理形式主義的另一重要途徑。在思想上，必須深刻認識形式主義危害，保持正確的價值取向和堅定的意志信念，工作中要自覺去掉私心雜念，始終堅持講真話、辦實事。在工作作風上，要從客觀實際出發(f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認真走好群眾路線這一黨的根本工作路線。

第二，加強誠信建設，優(yōu)化社會風氣、人際環(huán)境。調研結果顯示，公眾認為“力推誠信教育，發(fā)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建設”（57.7%）可以治理和預防形式主義問題。在推進社會主義誠信文化建設的過程中，要摒棄封建文化傳統(tǒng)中的“官本位”意識和習慣勢力的束縛，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定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文化自信，牢牢把握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方向。首先，提倡文化創(chuàng)新，增強先進文化的吸引力和感召力，使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更加名副其實。其次，弘揚當代中國文化的主旋律，引導干部群眾牢固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政績觀，弘揚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在全社會形成實事求是、誠實守信、擔當實干、為民發(fā)展的務實作風，鏟除形式主義的流毒，不斷優(yōu)化社會的風氣、人際環(huán)境。再次，積極推進人的全面發(fā)展，不斷提高全民族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努力形成全民學習、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使大家能夠正確判斷是非曲直，從而做到自覺抵制形式主義。最后，特別要加強扶貧領域的形式主義治理，切實推進精準扶貧，扶真貧、真扶貧，讓脫貧成效得到群眾認可、經(jīng)得起歷史檢驗。

第三，加強思想和理論教育，樹立正確的思想觀念。在此次調查中，半數(shù)的受訪公眾認為“加強思想教育和理論武裝，筑牢思想根基”可以預防和治理形式主義問題。首先，應端正指導思想，樹立正確觀念。背離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是形式主義產生的一個重要原因。因此，我們反對和克服形式主義，必須認真貫徹黨的宗旨，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不提不切實際的口號，不提超越階段的目標，端正“權為民所賦，權為民所用”的權力觀和“為民、求實、發(fā)展”的政績觀。其次，必須堅持按規(guī)律辦事，以科學的思想、制度和方法，努力認識規(guī)律、自覺遵循規(guī)律、認真把握規(guī)律。再次，必須牢固樹立對上負責與對下負責相統(tǒng)一的觀念，抓工作與求實效相統(tǒng)一的觀念和內容與形式相統(tǒng)一的觀念，既做到能從基層實際出發(fā)，正確運用權力，落實決策指示，又做到做到體察民情、了解民意、集中民智、珍惜民力，真正解決實際問題。最后，改進領導作風和工作方法是防止和克服形式主義的關鍵因素。領導干部實事求是，拒絕浮夸的政績、勞民傷財?shù)幕顒雍蛧W眾取寵的形象工程，就會使形式主義無法通行。

第四，完善監(jiān)督考核制度體系，加強全社會的多元監(jiān)督制約。在調查如何預防和治理形式主義的問題時，公眾認為“完善權力運行等制度，加強全方位監(jiān)督制約”（57.7%）和“上下聯(lián)動，鼓勵社會力量等參與來共同推進”（57.7%）是預防和治理形式主義問題的主要措施。首先，應建立健全權力的制約和監(jiān)督機制，通過民主和法治的不斷完善，制約和監(jiān)督公共權力的運行，使形式主義無所遁形。為此，國家應該加強社會主義民主法治建設，健全完善“黨內監(jiān)督、民主監(jiān)督、法律監(jiān)督、輿論監(jiān)督”相結合的立體監(jiān)督體系。其次，完善選人用人的制度，加強對黨員干部的多維監(jiān)督。在干部選拔任用上要廣泛聽取各方面意見，包括周圍群眾的意見，使那些搞形式主義的人前進無路、后顧有憂；還要使人民群眾能充分的行使監(jiān)督權，依法對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行使批評、建議、申訴、控告和檢舉的權利；同時，加強宣傳教育，提高群眾的辨別能力，強化群眾的監(jiān)督意識，引導群眾自覺同形式主義作斗爭；疏通民主渠道，推進制度創(chuàng)新，為群眾監(jiān)督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再次，要建立科學規(guī)范的干部考核評價體系，形成激勵干部求真務實的有效機制。使那些重實際、說實話、務實事、求實效的干部，不僅不吃虧，而且受到鼓勵、褒獎、重用。最后，要積極探索運用互聯(lián)網(wǎng)大數(shù)據(jù)新技術反對和克服形式主義。以信息化黨建為抓手，以新技術壓縮地方黨員干部大搞形式主義的空間和可行性，倒逼黨員干部主動作為，務實擔當，真抓實干。

(執(zhí)筆人：人民智庫研究員賈曉芬)

責編/溫祖俊 美編/李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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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主義作為官場的頑疾，一直以來被鞭撻、批判。黨的十八大之后，更是將形式主義列為“四風”之首。形式主義為什么“反”而不絕？人民論壇編輯部于2013年9月下期推出《官場形式主義為何頑固》特別策劃，為讀者解析官場形式主義及其背后隱藏的機理。該策劃一經(jīng)推出，得到了中央有關部門的關注，并引起社會各界強烈反響。這期特別策劃的內容不回避敏感問題，通過對103位專家學者、2314位黨政干部、6780位網(wǎng)友進行了訪談和問卷調查，試圖厘清公眾對官場形式主義的看法、評價以及相關的體制機制癥結；通過翔實的調查與數(shù)據(jù)分析，建設性地探討官場形式主義問題，為破除官場形式主義，解決“四風”問題，提供了有效的思維路徑和對策建議。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人民網(wǎng)、新浪網(wǎng)、鳳凰網(wǎng)等國內外眾多家新聞媒體都對策劃的內容進行了轉載、引用或評論。一些地方黨政干部還通過信件、電郵、電話等不同形式向人民論壇編輯部表示，看了這期特別策劃文章后，對糾正“四風”，反對官場形成主義有了更深的認識；大興求真務實之風，已經(jīng)成為當?shù)馗刹康墓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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