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堅持問題導向貫穿中國改革的全過程，改革就是在解決一個個問題中往前推進的。全面深化改革作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動力，作為穩(wěn)大局、應變局、開新局的重要抓手，必須突出問題導向。要緊扣中國式現代化這個主題，明確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把握全面深化改革根本方向，著力解決制約構建新發(fā)展格局和推動高質量發(fā)展的卡點堵點問題、發(fā)展環(huán)境和民生領域的痛點難點問題、有悖社會公平正義的焦點熱點問題。

關鍵詞:問題導向 全面深化改革 中國式現代化 根本動力

【中圖分類號】D60 【文獻標識碼】A

“必須堅持問題導向”是貫穿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立場觀點方法，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敘事立論、創(chuàng)新推進的重要邏輯。改革作為發(fā)展的動力，由問題倒逼而產生，又在不斷解決問題中得以深化。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yè)是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是新時代最大的政治。“要把全面深化改革作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動力，作為穩(wěn)大局、應變局、開新局的重要抓手”[1]，堅持問題導向是必須遵循的重要方法論。今年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推進全面深化改革要突出問題導向，如2024年2月在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四次會議時強調，“改革舉措要有鮮明指向性，奔著解決最突出的問題去”；2024年3月在湖南考察時指出，“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突出問題導向”；2024年5月在主持召開企業(yè)和專家座談會時強調，“堅持目標導向和問題導向相結合，奔著問題去、盯著問題改”。新時代新征程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一方面要從思想上勇于正視矛盾和問題，并能夠分清主次，善于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并以此作為推進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導向，確保全面深化改革“有的放矢”；另一方面，要以問題為導向，堅持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相統(tǒng)一，以解決問題為目的，在找準問題、摸清情況的基礎上，不斷提出真正解決問題的新思路新舉措，提高改革的實效性。

問題導向貫穿改革的全過程

改革的基本含義就是改變、破除事物中舊的、不合理的部分，以適應新的客觀情況。新中國成立后，由于各領域各方面都面臨除舊布新的任務，所以“改革”一詞常見于黨和國家制定的各類文件中。比如1949年新中國成立前夕頒布的《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共同綱領》中就有關于教育改革方面的內容?？傮w來說，這類意義上的改革局限于對某些不合理的部分或不合理的方面進行除舊布新，與后來作為基本國策加以確立的“改革開放”中的“改革”并不能簡單等同。作為基本國策的“改革開放”中的“改革”，主要是改革同生產力迅速發(fā)展不相適應的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涉及生產、分配、教育、技術等方面，關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各領域。也是從這個意義上說，改革是中國的第二次革命，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和發(fā)展。從問題出發(fā)，奔著問題去、朝著問題改，是改革的題中應有之義?；仡欀袊母母餁v程，問題導向貫穿中國改革的全過程。堅持問題導向，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從問題出發(fā)，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抓問題的主要環(huán)節(jié)和關鍵環(huán)節(jié)，立足調查研究，向實踐要答案，問人民求智慧，是中國改革不斷向前推進的基本邏輯。

改革開放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開創(chuàng)。“文化大革命”結束后，中國社會發(fā)展面臨的最迫切、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要回答“中國往何處去”的問題。在黨和國家面臨何去何從的重大歷史關頭，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作出了把黨和國家工作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來，實行改革開放的重大決策，使我們黨重新確立了正確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

撥亂反正的任務基本完成后，黨面臨的更緊要的任務是如何實行改革開放，如何尋找改革的突破口。經濟體制改革最先在農村取得突破性進展。當時，社會生產分配領域存在“上地一條龍，干活一窩蜂，分配一拉平”的平均主義，嚴重傷害了人們的生產積極性和主動性。黨領導全國人民破除平均主義“大鍋飯”，開始積極探索經濟體制改革，通過推行以包產到戶、包干到戶為主要形式的家庭聯(lián)產承包責任制，激發(fā)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推動了農業(yè)生產力快速發(fā)展。在城市，經濟體制改革在試點基礎上開始了探索，包括推行擴大國營企業(yè)經營管理自主權、實行工業(yè)生產責任制，以去除原有體制下國家對企業(yè)管得過多過死、企業(yè)缺乏活力的弊??；積極發(fā)展集體經濟和個體經濟，調整和完善所有制結構，逐步形成以國有經濟為主體，集體、個體、私營等多種經濟成分并存和共同發(fā)展的局面；制定“調整、改革、整頓、提高”[2]的經濟工作方針，以解決國民經濟重大比例失調問題。經過幾年的調整改革，國民經濟長期存在的積累率過高和農業(yè)、輕工業(yè)嚴重滯后的情況有了很大改變，輕重工業(yè)比例關系趨于協(xié)調，積累與消費關系趨向合理。

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21世紀。1984年召開的黨的十二屆三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按照這一《決定》的部署，改革的重點由農村轉向城市。在改革從農村擴展到城市之后，非公有制經濟得到發(fā)展，政治體制改革的目標和任務也進一步明確。然而，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國的改革開放事業(yè)遭遇嚴重困難和挑戰(zhàn)。一方面，西方國家對中國實行“制裁”、封鎖和孤立的政策，導致外資減少或撤回，外貿出口額下降；另一方面，國內經濟發(fā)展出現生產萎縮、市場疲軟、經濟下滑趨勢。面對這些困難和挑戰(zhàn)，一些人思想上產生困惑，有的對改革開放這項基本國策產生懷疑，有的擔心中國的改革開放會走向資本主義邪路，并提出改革開放姓“社”姓“資”的質疑。中國的改革開放又一次到了重要歷史關頭。

應對這些國內外挑戰(zhàn)，首先需要廓清思想迷霧，在回應一些重大爭論問題的基礎上繼續(xù)推進改革。1992年春天，鄧小平同志發(fā)表南方講話，從理論上深刻回答了長期困擾和束縛人們思想的許多重大認識問題，為中國改革開放注入了新的生機和活力。1992年秋天召開的黨的十四大，明確了黨和國家將堅定不移地推進改革開放，確立了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1993年11月，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進一步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基本內容，推動了我國各方面體制改革大步推進。

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和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堅持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過黨的十四大之后十多年的改革，我國初步建立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極大促進了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經濟發(fā)展總體上保持了較好勢頭。同時，經濟結構轉型加快，經濟增長的資源環(huán)境約束強化，經濟生活中還存在結構不合理、分配關系尚未理順、農民收入增長緩慢、就業(yè)矛盾突出、資源環(huán)境壓力加大、經濟整體競爭力不強等問題，需要通過轉變經濟發(fā)展方式和進一步推動經濟體制改革加以解決。2003年10月，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提出，要“堅持以人為本，樹立全面、協(xié)調、可持續(xù)的發(fā)展觀”[3]，并將其確定為深化經濟體制改革、統(tǒng)領經濟和社會發(fā)展的指導思想和原則。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通過了《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制定了關于進一步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把經濟體制改革向重點領域和關鍵環(huán)節(jié)穩(wěn)步推進的各項具體政策。黨的十七大更加明確提出，改革開放是決定當代中國命運的關鍵抉擇，并將“科學發(fā)展觀”作為黨的指導思想寫入黨章，為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指明了新方向，有力推動了我國改革開放繼續(xù)向前發(fā)展。

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和全面深化改革。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fā)展之間的矛盾。站在新起點、立足新方位，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前所未有的決心和力度，以“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擔當和氣度，以“不負人民”的情懷和使命感，沖破思想觀念的束縛，突破利益固化的藩籬，堅決破除各方面體制機制弊端，改革全面發(fā)力、多點突破、縱深推進，開啟了全面深化改革新局面。習近平總書記以全局觀念和系統(tǒng)謀劃推進改革，從前期夯基壘臺、立柱架梁，到中期全面推進、積厚成勢，再到現階段加強系統(tǒng)集成、協(xié)同高效，蹄疾步穩(wěn)、有力有序解決各領域各方面體制性障礙、機制性梗阻、政策性問題，方向目標清晰，戰(zhàn)略部署明確，方法路徑高效，實現由局部探索、破冰突圍到系統(tǒng)協(xié)調、全面深化的歷史性轉變。這種全面深化的歷史性變革、系統(tǒng)性重塑、整體性重構，為推動形成系統(tǒng)完備、科學規(guī)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使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奠定了堅實基礎，全面深化改革取得歷史性偉大成就。

回顧我國40多年的改革歷程，可以發(fā)現堅持問題導向貫穿改革的全過程。改革的推進，改革政策的制定，改革舉措的落實，都是堅持問題導向的成果。哪里有問題，改革就進行到哪里；不同的問題類型，決定了不同的改革思路；問題的輕重緩急，決定了改革的重點和先后。在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過程中，問題和矛盾是無窮盡的，常常是舊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又會產生，有時舊問題和新矛盾還同時出現，從這個角度講，改革不可能一蹴而就和一勞永逸，改革永遠處于進行時。

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主題、總目標和根本方向

問題是事物矛盾的表現形式。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矛盾是事物聯(lián)系的實質內容和事物發(fā)展的根本動力”，“問題是事物矛盾的表現形式，我們強調增強問題意識、堅持問題導向，就是承認矛盾的普遍性、客觀性，就是要善于把認識和化解矛盾作為打開工作局面的突破口”。[4]由此，堅持問題導向就是要承認矛盾的普遍性、客觀性，就是要從客觀的實際運動所包含的具體的條件，去發(fā)現客觀現象中的具體的矛盾、矛盾各方面的具體的地位及其相互關系，就是要善于認識和化解矛盾，在發(fā)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中把握歷史脈絡、找到發(fā)展規(guī)律，推動理論和實踐創(chuàng)新。堅持問題導向貫穿改革過程的始終。發(fā)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是改革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問題是改革的起點、創(chuàng)新的突破口，改革就是在解決一個個問題中往前推進的。

2013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是在改革進行35年之后提出的要求，意味著中國的改革將進入一個新的階段。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提出進行全面深化改革，就是要適應我國社會基本矛盾運動的變化來推進社會發(fā)展。社會基本矛盾總是不斷發(fā)展的，所以調整生產關系、完善上層建筑需要相應地不斷進行下去。”[5]“全面”和“深化”是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的兩個關鍵詞。“全面者，就是要統(tǒng)籌推進各領域改革，就需要有管總的目標，也要回答推進各領域改革最終是為了什么、要取得什么樣的整體結果這個問題。”[6]“不是推進一個領域改革，也不是推進幾個領域改革，而是推進所有領域改革，就是從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總體角度考慮的。”[7]“深化”則意味著中國改革已經進入深水區(qū)，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中國改革經過三十多年，已進入深水區(qū)，可以說，容易的、皆大歡喜的改革已經完成了，好吃的肉都吃掉了，剩下的都是難啃的硬骨頭。”[8]這個比喻生動地詮釋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深化”含義。

緊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這個主題。黨的二十大系統(tǒng)闡述了中國式現代化的中國特色、本質要求、實踐原則，初步構建起中國式現代化的理論體系。同時，明確了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路線圖和時間表，擘畫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宏偉藍圖，確立了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yè)的中心任務。2024年5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召開企業(yè)和專家座談會時強調：“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緊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這個主題，突出改革重點，把牢價值取向，講求方式方法，為完成中心任務、實現戰(zhàn)略目標增添動力。”“緊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堅持目標導向和問題導向相結合，奔著問題去、盯著問題改，堅決破除妨礙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思想觀念和體制機制弊端，著力破解深層次體制機制障礙和結構性矛盾，不斷為中國式現代化注入強勁動力、提供有力制度保障。”[9]

明確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首次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確立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因為要解決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面臨的突出矛盾和問題，僅僅依靠單個領域、單個層次的改革，或者說僅僅依靠經濟體制和社會體制改革難以奏效，需要加強頂層設計、整體謀劃，增強各項改革的關聯(lián)性、系統(tǒng)性、協(xié)同性，提升改革的綜合效應。從制度建設的角度看，就是要實現各領域改革和改進的聯(lián)動和集成，在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上形成總體效應、取得總體效果。

把好全面深化改革根本方向。全面深化改革有破有立，要堅持守正創(chuàng)新原則，把好改革的正確方向。在理解和把握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時，要做到完整準確。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兩句話構成一個整體。前一句，規(guī)定了全面深化改革的根本方向，就是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而不是其他什么道路，這是全面深化改革必須堅持的“守正”的方面。后一句，規(guī)定了在根本方向指引下完善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鮮明指向。全面深化改革是為了解決深層次體制機制問題，增強各項改革的關聯(lián)性、系統(tǒng)性、可行性，形成改革合力，提升國家治理效能。這是全面深化改革需要不斷創(chuàng)新的著力點。

以解決卡點堵點、痛點難點、焦點熱點問題為導向，進一步推進全面深化改革

在復雜事物中，矛盾具有主次之分，在單個矛盾體中，矛盾又具有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的區(qū)別，這是矛盾的不平衡性特點，這要求我們要堅持兩點論和重點論的統(tǒng)一。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積極面對矛盾、解決矛盾，還要注意把握好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矛盾的主要方面和次要方面的關系。”[10]堅持問題導向推進全面深化改革，要突出重大問題、關鍵問題，要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2013年9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召開的黨外人士座談會上指出：“全面深化改革，關鍵要有新的謀劃、新的舉措。要有強烈的問題意識，以重大問題為導向，抓住重大問題、關鍵問題進一步研究思考，找出答案，著力推動解決我國發(fā)展面臨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問題。”[11]2024年5月23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召開企業(yè)和專家座談會時強調：“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抓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推進經濟體制改革要從現實需要出發(fā)，從最緊迫的事情抓起，在解決實踐問題中深化理論創(chuàng)新、推進制度創(chuàng)新。”“其他領域改革也要聚焦全局性、戰(zhàn)略性問題謀劃改革舉措，實現綱舉目張。” [12]

堅持問題導向推進全面深化改革，不是不分輕重緩急，眉毛胡子一把抓，而應突出重點，“集中解決最關鍵、最迫切的問題”。習近平總書記2024年3月21日在湖南考察時指出：“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要突出問題導向，著力解決制約構建新發(fā)展格局和推動高質量發(fā)展的卡點堵點問題、發(fā)展環(huán)境和民生領域的痛點難點問題、有悖社會公平正義的焦點熱點問題，有效防范化解重大風險，不斷為經濟社會發(fā)展增動力、添活力。”[13]這為我們提示了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重點領域和關鍵問題。

著力解決制約構建新發(fā)展格局和推動高質量發(fā)展的卡點堵點問題。高質量發(fā)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堅持問題導向推進全面深化改革，必須著力解決制約構建新發(fā)展格局和推動高質量發(fā)展的卡點堵點問題。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取得了豐碩的科技創(chuàng)新成果，創(chuàng)新驅動發(fā)展成效日益顯現；城鄉(xiāng)區(qū)域發(fā)展協(xié)調性、平衡性明顯增強；改革開放全面深化，發(fā)展動力活力競相迸發(fā)；綠色低碳轉型成效顯著，發(fā)展方式轉變步伐加快，高質量發(fā)展成效顯著。但是我國一些領域關鍵核心技術受制于人的局面尚未根本改變，城鄉(xiāng)區(qū)域發(fā)展和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較大，掣肘經濟社會高質量發(fā)展。推動高質量發(fā)展取得新進展新突破，必須堅持問題導向，把發(fā)展新質生產力作為推動高質量發(fā)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具體來說，就是要大力推進科技創(chuàng)新，通過加強科技創(chuàng)新特別是原創(chuàng)性、顛覆性科技創(chuàng)新，加快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以科技創(chuàng)新推進產業(yè)創(chuàng)新，及時將科技創(chuàng)新成果應用到具體產業(yè)和產業(yè)鏈上，改造提升傳統(tǒng)產業(yè)，培育壯大新興產業(yè)，布局建設未來產業(yè)，完善現代化產業(yè)體系；著力推進發(fā)展方式創(chuàng)新，加快發(fā)展方式綠色轉型，助力碳達峰碳中和，同時在全社會大力倡導綠色健康生活方式；扎實推進體制機制創(chuàng)新，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形成與之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深化人才工作機制創(chuàng)新，暢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環(huán)，完善人才培養(yǎng)、引進、使用、合理流動的工作機制。[14]

著力解決發(fā)展環(huán)境和民生領域的痛點難點問題。為民造福是立黨為公、執(zhí)政為民的本質要求，人民幸福安康是推動高質量發(fā)展的最終目的。堅持問題導向推進全面深化改革，必須高度重視并著力解決發(fā)展環(huán)境和民生領域的痛點難點問題。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通過不斷完善產權保護、市場準入、社會信用等市場經濟基礎制度，切實貫徹“兩個毫不動搖”，使得發(fā)展環(huán)境得到持續(xù)優(yōu)化。在社會民生領域，堅持民生無小事，把百姓的“小事”當作自己的大事，把群眾的難事當作自己的心事，著力抓好民生工作，保障改善民生。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推出各方面的改革方案多達2000多項，從做好“一老一小”工作到穩(wěn)定就業(yè)，從筑牢醫(yī)療保障網到拎穩(wěn)“菜籃子”，從衣食住行到教育、醫(yī)療、養(yǎng)老等各個環(huán)節(jié)，織密民生保障網。經濟邁向高質量發(fā)展，更應注重從老百姓急難愁盼中找準改革的發(fā)力點和突破口，多推出一些民生所急、民心所向的改革舉措，多辦一些惠民生、暖民心、順民意的實事，在更高水平上增進民生福祉。

著力解決有悖社會公平正義的焦點熱點問題。公平正義是社會主義制度的內在要求和基本特征，是中國共產黨追求的崇高價值目標。堅持問題導向推進全面深化改革，必須著力解決有悖社會公平正義的焦點熱點問題。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維護和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強調“不論處在什么發(fā)展水平上，制度都是社會公平正義的重要保證”[15]，“全面深化改革必須以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增進人民福祉為出發(fā)點和落腳點”[16]。改革的目的是為了讓中國式現代化成果更多更公平地惠及全體人民，讓人民群眾的獲得感成色更足、幸福感更可持續(xù)、安全感更有保障。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這是理解和把握中國式現代化一個管總的、管根本的重大論斷。社會主義性質從根本上決定了社會財富的創(chuàng)造、流向和分配必須體現公平正義，這是社會主義發(fā)展的目的和價值所在。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把促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擺在更加重要的位置，扎實推進共同富裕，在促進農民農村共同富裕、拓展發(fā)展新空間、暢通向上流動通道，不斷擴大中等收入群體規(guī)模、完善分配制度和社會福利制度等方面，推動實現共同富裕取得了實質性進展。新征程上，堅持問題導向深入推進全面深化改革，要持續(xù)建設對保障公平正義具有重大作用的制度，逐步建立起以權利公平、機會公平、規(guī)則公平為主要內容的社會公平保障體系，努力營造公平的社會環(huán)境，保證人民平等參與、平等發(fā)展權利。要把能否促進社會公平正義、增進人民福祉作為檢視制度體制機制和政策規(guī)定的標準，重點改革不符合公平正義的制度體制機制和政策。

【本文作者為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研究員】

注釋

[1]習近平：《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為中國式現代化持續(xù)注入強勁動力》，《求是》，2024年第10期。

[2]《三中全會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121頁。

[3]《胡錦濤文選》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第143頁。

[4][10]習近平：《辯證唯物主義是中國共產黨人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求是》，2019年第1期。

[5]習近平：《全面深化改革開放，為中國式現代化持續(xù)注入強勁動力》，《求是》，2024年第10期。

[6][7][8][11]《習近平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論述摘編》，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第26頁、第23頁、第51頁、第38頁。

[9][12]《習近平主持召開企業(yè)和專家座談會強調 緊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主題 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人民日報》，2024年5月24日，第1版。

[13]《習近平在湖南考察時強調 堅持改革創(chuàng)新求真務實 奮力譜寫中國式現代化湖南篇章》，《人民日報》，2024年3月22日，第1版。

[14]習近平：《發(fā)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fā)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求是》，2024年第11期。

[15][16]《習近平著作選讀》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年，第185頁、第184頁。

責編：周素麗／美編：石 玉